“喝完茶我就到绿山墙农舍 Marilla 那里问清楚,他去哪里了,干什么去了。 眼下这个时节,他一般不会进城,也从不探亲访友。要是芜菁种子不够去城里买的话,又何必打扮得这样隆重呢?如果是去请大夫,怎么会那么不慌不忙、神态自若呢? 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。 我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。到底是什么事儿呢?除非弄清楚 Matthew Cuthbert 今天离开安维利的原因,否则我一刻也安宁不了!”
于是,下午喝完了茶,Rachel 太太便出发了。这里离 Cuthberts 兄妹所住的绿山墙农舍并不远,他们那幢掩映在果园中的大房子离 Lynde 家前的山谷只有四分之一英里。 但因为山路狭长,走起来就显得不那么近了。 Matthew Cuthbert 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是腼腆内向的老实人。当年老 Cuthbert 创建家园的时候,就尽可能地选择了这块远离人群的僻静之地。 绿山墙农舍建在他开垦的那片土地的最边缘,所以从 Avonlea 那些鳞次栉比的街道上,根本望不到绿山墙农舍。 Rachel Lynde 太太一直认为,住在这种偏僻幽远地方,根本算不上是生活。
雷切尔太太走在两边长满了野蔷薇的小路上,路上还留着马车经过后深深的车辙印,雷切尔太太一边走一边嘟囔着:“住在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生活。 Matthew 和 Marilla 生活得这样闭塞,难怪他们的性格也那么古怪。 有这么多的树也没用,人总不能和树做伴吧! 我宁愿对着人,也不愿意天天看着这些树。 我看这两个人已经习惯这样生活了吧,他们自己还觉得挺不错呢! 正如爱尔兰人所说,人总是什么都能适应,哪怕是遭受绞刑。”
正想着,Rachel 太太已经从小路跨进了绿山墙农舍的后院。 院子里一边栽着高大的柳树,另一边是笔直的白杨,地上干净得看不到一块碎石或者一根散落的树枝。 如果有,就一定逃不过 Rachel 太太那双敏锐的眼睛。 Rachel 太太暗自点头,她觉得 Marilla Cuthbert 和自己一样,收拾起家务来也是勤快仔细。 地板干净得可以在上面吃饭,而不会沾上一丝尘土。
Emil Hochdanz 提供的宝石插图。CC0
